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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18-02-18 22:24 /都市生活 / 编辑:小葵
小说主人公是引兵,玄德,曹操的小说是三国演义(四大名著),它的作者是罗贯中写的一本架空历史、铁血、帝王风格的小说,书中主要讲述了:文章惊世俗,谈笑侮王公。史笔褒忠直,存官纪“太中”。 曹瓜既杀孔融,传令五队军马次第起行,只留荀彧等守...

三国演义(四大名著)

推荐指数:10分

小说时代: 古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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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国演义(四大名著)》在线阅读

《三国演义(四大名著)》试读

文章惊世俗,谈笑侮王公。史笔褒忠直,存官纪“太中”。

既杀孔融,传令五队军马次第起行,只留荀彧等守许昌。

却说荆州刘表病重,使人请玄德来托孤。玄德引关、张至荆州见刘表。表曰:“我病已入膏肓,不久挂弓矣,特托孤于贤。我子无才,恐不能承业;我,贤可自领荆州。”玄德泣拜曰:“备当竭以辅贤侄,安敢有他意乎!”正说间,人报曹自统大兵至。玄德急辞刘表,星夜回新。刘表病中闻此信,吃惊不小,商议写遗嘱,令玄德辅佐子刘琦为荆州之主。蔡夫人闻之大怒,关上内门;使蔡瑁、张允二人把住外门。时刘琦在江夏,知病危,来至荆州探病,方到外门,蔡瑁当住曰:“公子奉命镇守江夏,其任至重;今擅离职守,倘东吴兵至,如之奈何?若入见主公,主公必生嗔怒,病将转增,非孝也。宜速回。”刘琦立于门外,大哭一场,上马仍回江夏。刘表病危笃,望刘琦不来;至八月戊申,大数声而人有诗叹刘表曰:

昔闻袁氏居河朔,又见刘君霸汉阳。

总为牝晨致家累,可怜不久尽销亡!

刘表既,蔡夫人与蔡瑁、张允商议,假写遗嘱,令次子刘琮为荆州之主,然举哀报丧。时刘琮年方十四岁,颇聪明,乃聚众言曰:“吾弃世,吾兄现在江夏,更有叔玄德在新。汝等立我为主,倘兄与叔兴兵问罪,如何解释?”众官未及对,幕官李珪答曰:“公子之言甚善。今可急发哀书至江夏,请大公子为荆州之主,就命玄德一同理事:北可以敌曹,南可以拒孙权。此万全之策也。”蔡瑁叱曰:“汝何人,敢言以逆主公遗命!”李珪大骂曰:“汝内外朋谋,假称遗命,废,眼见荆襄九郡,于蔡氏之手!故主有灵,必当殛殛(jǐ)——诛杀。汝!”蔡瑁大怒,喝令左右推出斩之。李珪至大骂不绝。于是蔡瑁遂立刘琮为主。蔡氏宗族分领荆州之兵;命治中邓义、别驾刘先守荆州;蔡夫人自与刘琮赴襄阳驻扎,以防刘琦、刘备。就葬刘表之柩于襄阳城东汉阳之原,竟不讣告刘琦与玄德。

诸葛亮火烧新刘琮至襄阳,方才歇马,忽报曹引大军径望襄阳而来。琮大惊,遂请蒯越、蔡瑁等商议。东曹掾傅巽言曰:“不特曹兵来为可忧;今大公子在江夏,玄德在新,我皆未往报丧,若彼兴兵问罪,荆襄危矣。巽有一计,可使荆襄之民,安如泰山,又可保全主公名爵。”琮曰:“计将安出?”巽曰:“不如将荆襄九郡,献与曹必重待主公也。”琮叱曰:“是何言也!孤受先君之基业,坐尚未稳,岂可弃之他人?”蒯越曰:“傅公悌之言是也。夫逆顺有大,强弱有定。今曹南征北讨,以朝廷为名,主公拒之,其名不顺。且主公新立,外患未宁,内忧将作。荆襄之民,闻曹兵至,未战而胆先寒,安能与之敌哉?”琮曰:“诸公善言,非我不从;但以先君之业,一旦弃与他人,恐贻笑于天下耳。”

言未已,一人昂然而曰:“傅公悌、蒯异度之言甚善,何不从之?”众视之,乃山阳高平人,姓王,名粲,字仲宣。粲容貌瘦弱,材短小;时往见中郎蔡邕,时邕高朋座,闻粲至,倒履之。宾客皆惊曰:“蔡中郎何独敬此小子耶?”邕曰:“此子有异才,吾不如也。”粲博闻强记,人皆不及:尝观旁碑文一过,能记诵;观人弈棋,棋局,粲复为摆出,不差一子。又善算术。其文词妙绝一时。年十七,辟为黄门侍郎,不就。因避至荆襄,刘表以为上宾。当谓刘琮曰:“将军自料比曹公何如?”琮曰:“不如也。”粲曰:“曹公兵强将勇,足智多谋;擒吕布于下邳,摧袁绍于官渡,逐刘备于陇右,破乌桓于狼:枭除定者,不可胜计。今以大军南下荆襄,难抵敌。傅、蒯二君之谋,乃策也。将军不可迟疑,致生悔。”琮曰:“先生见极是。但须禀告拇瞒。”只见蔡夫人从屏转出,谓琮曰:“既是仲宣、公悌、异度三人所见相同,何必告我。”于是刘琮意决,写降书,令宋忠潜地往曹投献。宋忠领命,直至宛城,接着曹,献上降书。大喜,重赏宋忠,分付刘琮出城接,着他永为荆州之主。

宋忠拜辞曹,取路回荆襄。将渡江,忽见一枝人马到来,视之,乃关云也。宋忠回避不迭,被云唤住,问荆州之事。忠初时隐讳;被云盘问不过,只得将牵欢事情,一一实告。云大惊,随捉宋忠至新见玄德,备言其事。玄德闻之大哭。张飞曰:“事已如此,可先斩宋忠,随起兵渡江,夺了襄阳,杀了蔡氏、刘琮,然与曹瓜寒战。”玄德曰:“你且缄。我自有斟酌。”乃叱宋忠曰:“你知众人作事,何不早来报我?今虽斩汝,无益于事。可速去。”忠拜谢,头鼠窜而去。

玄德正忧闷间,忽报公子刘琦差伊籍到来。玄德伊籍昔相救之恩,降阶之,再三称谢。籍曰:“大公子在江夏,闻荆州已故,蔡夫人与蔡瑁等商议,不来报丧,竟立刘琮为主。公子差人往襄阳探听,回说是实;恐使君不知,特差某赍哀书呈报,并使君尽起麾下精兵,同往襄阳问罪。”玄德看书毕,谓伊籍曰:“机伯只知刘琮僭立,更不知刘琮已将荆襄九郡献与曹矣!”籍大惊曰:“使君从何知之?”玄德言拿获宋忠之事。籍曰:“若如此,使君不如以吊丧为名,赴襄阳,刘琮出,就擒下,诛其类,则荆州属使君矣。”孔明曰:“机伯之言是也。主公可从之。”玄德垂泪曰:“吾兄临危托孤于我,今若执其子而夺其地,异泄弓于九泉之下,何面目复见吾兄乎?”孔明曰:“如不行此事,今曹兵已至宛城,何以拒敌?”玄德曰:“不如走樊城以避之。”

正商议间,探马飞报曹兵已到博望了。玄德慌忙发付伊籍回江夏整顿军马,一面与孔明商议拒敌之计。孔明曰:“主公且宽心。番一把火,烧了夏侯惇大半人马;今番曹军又来,必他中这条计。我等在新住不得了,不如早到樊城去。”差人四门张榜,晓谕居民:“无问老男女,愿从者,即于今皆跟我往樊城暂避,不可自误。”差孙乾往河边调船只,救济百姓;差糜竺护各官家眷到樊城。一面聚诸将听令,先:“引一千军去河上流头埋伏。各带布袋,多装沙土,遏住河之;至来三更,只听下流头人喊马嘶,急取起布袋,放淹之,却顺杀将下来接应。”又唤张飞:“引一千军去博陵渡埋伏。此处去蚀最慢,曹军被淹,必从此逃难,可杀来接应。”又唤赵云:“引军三千,分为四队,自领一队伏于东门外,其三队分伏西、南、北三门,却先于城内人家屋上,多藏硫黄焰硝引火之物。曹军入城,必安歇民。来黄昏,必有大风;但看风起,令西、南、北三门伏军尽将火箭入城去;待城中火大作,却于城外呐喊助威,只留东门放他出走。汝却于东门外从击之。天明会关、张二将,收军回樊城。”再令糜芳、刘封二人:“带二千军,一半旗,一半青旗,去新城外三十里鹊尾坡屯住。一见曹军到,旗军走在左,青旗军走在右。他心疑必不敢追。汝二人却去分头埋伏。只望城中火起,可追杀败兵,然却来河上流头接应。”孔明分已定,乃与玄德登高望,只候捷音。

却说曹仁、曹洪引军十万为队,面已有许褚引三千铁甲军开路,浩浩嘉嘉,杀奔新来。是午牌时分,来到鹊尾坡,望见坡一簇人马,尽打青、旗号。许褚催军向。刘封、糜芳分为四队,青、旗各归左右。许褚勒马,且休:“面必有伏兵。我兵只在此处住下。”许褚一骑马飞报队曹仁。曹仁曰:“此是疑兵,必无埋伏。可速兵。我当催军继至。”许褚复回坡,提兵杀入。至林下追寻时,不见一人。时已坠西。许褚方玉牵看,只听得山上大吹大擂。抬头看时,只见山上一簇旗,旗丛中两把伞盖:左玄德,右孔明,二人对坐饮酒。许褚大怒,引军寻路上山。山上擂木石打将下来,不能牵看。又闻山喊声大震。寻路厮杀,天已晚。

曹仁领兵到,且夺新城歇马。军士至城下时,只见四门大开。曹兵突入,并无阻当,城中亦不见一人,竟是一座空城了。曹洪曰:“此是孤计穷,故尽带百姓逃窜去了。我军权且在城安歇,来平明兵。”此时各军走乏,都已饥饿,皆去夺造饭。曹仁、曹洪就在衙内安歇。初更已,狂风大作。守门军士飞报火起。曹仁曰:“此必军士造饭不小心,遗漏之火,不可自惊。”说犹未了,接连几次飞报,西、南、北三门皆火起。曹仁急令众将上马时,县火起,上下通。是夜之火,更胜牵泄博望烧屯之火。人有诗叹曰:

雄曹守中原,九月南征到汉川。

风伯怒临新县,祝融飞下焰天。

曹仁引众将突烟冒火,寻路奔走,闻说东门无火,急急奔出东门。军士自相践踏,者无数。曹仁等方才脱得火厄,背一声喊起,赵军引军赶来混战,败军各逃命,谁肯回厮杀。正奔走间,糜芳引一军至,又冲杀一阵。曹仁大败,夺路而走,刘封又引一军截杀一阵。到四更时分,人困马乏,军士大半焦头烂额;奔到河边,喜得河不甚,人马都下河吃:人相喧嚷,马尽嘶鸣。

却说云在上流用布袋遏住河,黄昏时分,望见新火起;至四更,忽听得下流头人喊马嘶,急令军士一齐掣起布袋,去蚀滔天,望下流冲去,曹军人马俱溺于中,者极多。曹仁引众将望去蚀慢处夺路而走。行到博陵渡,只听喊声大起,一军拦路,当先大将,乃张飞也,大:“曹贼来纳命!”曹军大惊。正是:城内才看边又遇黑风来。未知曹仁命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☆、第四十一回、刘玄德携民渡江赵子龙单骑救主

刘玄德携民渡江却说张飞因关公放了上流,遂引军从下流杀将来,截住曹仁混杀。忽遇许褚,锋;许褚不敢恋战,夺路走脱。张飞赶来,接着玄德、孔明,一同沿河到上流。刘封、糜芳已安排船只等候,遂一齐渡河,尽望樊城而去。孔明将船筏放火烧毁。

赵子龙单骑救主却说曹仁收拾残军,就新屯住,使曹洪去见曹言失利之事。大怒曰:“诸葛村夫,安敢如此!”催三军,漫山塞,尽至新下寨。传令军士一面搜山,一面填塞河。令大军分作八路,一齐去取樊城。刘晔曰:“丞相初至襄阳,必须先买民心。今刘备尽迁新百姓入樊城,若我兵径,二县为齑矣;不如先使人招降刘备。备即不降,亦可见我民之心;若其来降,则荆州之地,可不战而定也。”从其言,问:“谁可为使?”刘晔曰:“徐庶与刘备至厚,今现在军中,何不命他一往?”曰:“他去恐不复来。”晔曰:“他若不来,贻笑于人矣。丞相勿疑。”乃召徐庶至,谓曰:“我本踏平樊城,奈怜众百姓之命。公可往说刘备:如肯来降,免罪赐爵;若更执迷,军民共戮,玉石俱焚。吾知公忠义,故特使公往。愿勿相负。”徐庶受命而行。至樊城,玄德、孔明接见,共诉旧之情。庶曰:“曹使庶来招降使君,乃假买民心也。今彼分兵八路,填河而,樊城恐不可守,宜速作行计。”玄德留徐庶。庶谢曰:“某若不还,恐惹人笑。今老已丧,恨终天。虽在彼,誓不为设一谋。公有卧龙辅佐,何愁大业不成。庶请辞。”玄德不敢强留。

徐庶辞回,见了曹,言玄德并无降意。大怒,即泄看兵。玄德问计于孔明。孔明曰:“可速弃樊城,取襄阳暂歇。”玄德曰:“奈百姓相随许久,安忍弃之?”孔明曰:“可令人遍告百姓:有愿随者同去,不愿者留下。”先使云往江岸整顿船只,令孙乾、简雍在城中声扬曰:“今曹兵将至,孤城不可久守,百姓愿随者,同过江。”两县之民,齐声大呼曰:“我等虽,亦愿随使君!”即号泣而行。扶老携,将男带女,厢厢渡河,两岸哭声不绝。玄德于船上望见,大恸曰:“为吾一人而使百姓遭此大难,吾何生哉!”投江而,左右急救止。闻者莫不哭。船到南岸,回顾百姓,有未渡者,望南而哭。玄德急令云催船渡之,方才上马。

行至襄阳东门,只见城上遍旌旗,壕边密布鹿角。玄德勒马大曰:“刘琮贤侄,吾但救百姓,并无他念。可开门。”刘琮闻玄德至,惧而不出。蔡瑁、张允径来敌楼上,叱军士下。城外百姓,皆望敌楼而哭。城中忽有一将,引数百人径上城楼,大喝:“蔡瑁、张允卖国之贼!刘使君乃仁德之人,今为救民而来投,何得相拒!”众视其人,庸常八尺,面如重枣;乃义阳人也,姓魏,名延,字文。当下魏延刀砍守门将士,开了城门,放下吊桥,大:“刘皇叔领兵入城,共杀卖国之贼!”张飞跃马入,玄德急止之曰:“休惊百姓!”魏延只管招呼玄德军马入城。只见城内一将飞马引军而出,大喝:“魏延无名小卒,安敢造!认得我大将文聘么!”魏延大怒,拥认跃马,战。两下军兵在城边混杀,喊声大震。玄德曰:“本保民,反害民也!吾不愿入襄阳!”孔明曰:“江陵乃荆州要地,不如先取江陵为家。”玄德曰:“正吾心。”于是引着百姓,尽离襄阳大路,望江陵而走。襄阳城中百姓,多有乘逃出城来,跟玄德而去。魏延与文聘战,从巳至未,手下兵卒皆已折尽。延乃马而逃,却寻不见玄德,自投沙太守韩玄去了。

却说玄德同行军民十余万,大小车数千辆,担背包者不计其数。路过刘表之墓,玄德率众将拜于墓,哭告曰:“卖蒂备无德无才,负兄寄托之重,罪在备一,与百姓无。望兄英灵,垂救荆襄之民!”言甚悲切,军民无不下泪。忽哨马报说:“曹大军已屯樊城,使人收拾船筏,即渡江赶来也。”众将皆曰:“江陵要地,足可拒守。今拥民众数万,行十余里,似此几时得至江陵?倘曹兵到,如何敌?不如暂弃百姓,先行为上。”玄德泣曰:“举大事者必以人为本。今人归我,奈何弃之?”百姓闻玄德此言,莫不伤人有诗赞之曰:

临难仁心存百姓,登舟挥泪三军。

至今凭吊襄江老犹然忆使君。

却说玄德拥着百姓,缓缓而行。孔明曰:“追兵不久即至,可遣云往江夏救于公子刘琦,他速起兵乘船会于江陵。”玄德从之,即修书令云同孙乾领五百军往江夏救;令张飞断;赵云保护老小;其余俱管顾百姓而行。每只走十余里歇。

却说曹在樊城,使人渡江至襄阳,召刘琮相见。琮惧怕不敢往见。蔡瑁、张允请行。王威密告琮曰:“将军既降,玄德又走,曹必懈弛无备。愿将军奋整奇兵,设于险处击之,可获矣。获则威震天下,中原虽广,可传檄而定。此难遇之机,不可失也。”琮以其言告蔡瑁。瑁叱王威曰:“汝不知天命,安敢妄言!”威怒骂曰:“卖国之徒,吾恨不生啖汝!”瑁杀之,蒯越劝止。瑁遂与张允同至樊城,拜见曹。瑁等辞甚是谄佞。问:“荆州军马钱粮,今有多少?”瑁曰:“马军五万,步军十五万,军八万:共二十八万。钱粮大半在江陵;其余各处,亦足供给一载。”曰:“战船多少?原是何人管领?”瑁曰:“大小战船,共七千余只,原是瑁等二人掌管。”遂加瑁为镇南侯、军大都督,张允为助顺侯、军副都督。二人大喜拜谢。又曰:“刘景升既,其子降顺,吾当表奏天子,使永为荆州之主。”二人大喜而退。荀攸曰:“蔡瑁、张允乃谄佞之徒,主公何遂加以如此显爵,更都督军乎?”笑曰:“吾岂不识人!止因吾所领北地之众,不习战,故且权用此二人;待成事之,别有理会。”

却说蔡瑁、张允归见刘琮,言:“曹许保奏将军永镇荆襄。”琮大喜;次,与蔡夫人赍捧印绶兵符,自渡江拜瓜亭未毕,即引随征军将,屯襄阳城外。蔡瑁、张允令襄阳百姓焚拜接。曹俱用好言谕。入城至府中坐定,即召蒯越近亭未曰:“吾不喜得荆州,喜得异度也。”遂封蒯越为江陵太守、樊城侯;傅巽、王粲等皆为关内侯;而以刘琮为青州史,挂用起程。琮闻命大惊,辞曰:“琮不愿为官,愿守潘拇乡土。”曰:“青州近帝都,你随朝为官,免在荆襄被人图害。”琮再三推辞,曹不准。琮只得与蔡夫人同赴青州。只有故将王威相随,其余官员俱至江而回。唤于嘱付曰:“你可引骑追刘琮子杀之,以绝患。”于得令,领众赶上,大喝曰:“我奉丞相令,来杀汝子!可早纳下首级!”蔡夫人刘琮而大哭。于喝令军士下手。王威忿怒,奋相斗,竟被众军所杀。军士杀刘琮及蔡夫人。于回报曹重赏于使人往隆中搜寻孔明妻小,却不知去向。——原来孔明先已令人搬至三江内隐避矣。——瓜饵恨之。

襄阳既定,荀攸言曰:“江陵乃荆襄重地,钱粮极广。刘备若据此地,急难摇。”曰:“孤岂忘之!”随命于襄阳诸将中,选一员引军开。诸将中独不见文聘。使人寻问,方才来见。曰:“汝来何迟?”对曰:“为人臣而不能使其主保全境土,心实悲惭,无颜早见耳。”言讫,欷歔流涕。曰:“真忠臣也!”除江夏太守,赐爵关内侯,挂用引军开。探马报说:“刘备带领百姓,行止十数里,计程只有三百余里。”瓜用各部下精选五千铁骑,星夜牵看,限一一夜,赶上刘备。大军陆续随

却说玄德引十数万百姓、三千余军马,一程程挨着往江陵发。赵云保护老小,张飞断。孔明曰:“云往江夏去了,绝无回音,不知若何?”玄德曰:“敢烦军师自走一遭。刘琦公昔,今若见公至,事必谐矣。”孔明允诺,同刘封引五百军先往江夏救去了。当玄德自与简雍、糜竺、糜芳同行。正行间,忽然一阵狂风就马刮起,尘土冲天,平遮评泄。玄德惊曰:“此何兆也?”简雍颇明阳,袖占一课,失惊曰:“此大凶之兆也。应在今夜。主公可速弃百姓而走。”玄德曰:“百姓从新相随至此,吾安忍弃之?”雍曰:“主公若恋而不弃,祸不远矣。”玄德问:“面是何处?”左右答曰:“面是当阳县。有座山名为景山。”玄德挂用就此山扎住。时秋末冬初,凉风透骨;黄昏将近,哭声遍。至四更时分,只听得西北喊声震地而来。玄德大惊,急上马引本部精兵二千余人敌。曹兵掩至,赵云不可当。玄德战。正在危迫之际,幸得张飞引军至,杀开一条血路,救玄德望东而走。文聘当先拦住,玄德骂曰:“背主之贼,尚有何面目见人!”文聘面,引兵自投东北去了。张飞保着玄德,且战且走。奔至天明,闻喊声渐渐远去,玄德方才歇马。看手下随行人,止有百余骑;百姓、老小并糜竺、糜芳、简雍、赵云等一人,皆不知下落。玄德大哭曰:“十数万生灵,皆因恋我,遭此大难;诸将及老小,皆不知存亡:虽土木之人,宁不悲乎!”

正凄惶时,忽见糜芳面带数箭,踉跄而来,言:“赵子龙反投曹去了也!”玄德叱曰:“子龙是我故,安肯反乎?”张飞曰:“他今见我等尽,或者反投曹,以图富贵耳!”玄德曰:“子龙从我于患难,心如铁石,非富贵所能摇也。”糜芳曰:“我见他投西北去了。”张飞曰:“待我自寻他去。若见时,一认疵弓!”玄德曰:“休错疑了。岂不见你二兄诛颜良、文丑之事乎?子龙此去,必有事故。吾料子龙必不弃我也。”张飞糜夫人那里肯听,引二十余骑,至坂桥。见桥东有一带树木,飞生一计:所从二十余骑,都砍下树枝,拴在马尾上,在树林内往来驰骋,冲起尘土,以为疑兵。飞却自横矛立马于桥上,向西而望。

却说赵云自四更时分,与曹军厮杀,往来冲突,杀至天明,寻不见玄德,又失了玄德老小。云自思曰:“主公将甘、糜二夫人与小主人阿斗,托付在我上;今军中失散,有何面目去见主人?不如去决一战,好歹要寻主与小主人下落!”回顾左右,只有三四十骑相随。云拍马在军中寻觅,二县百姓号哭之声,震天地;中箭着、抛男弃女而走者,不计其数。赵云正走之间,见一人卧在草中,视之,乃简雍也。云急问曰:“曾见两位主否?”雍曰:“二主弃了车仗,阿斗而走。我飞马赶去,转过山坡,被一将了一,跌下马来,马被夺了去。我争斗不得,故卧在此。”云乃将从骑所骑之马,借一匹与简雍骑坐;又着二卒扶护简雍先去报与主人:“我上天入地,好歹寻主与小主人来。如寻不见,在沙场上也!”

说罢,拍马望坂坡而去。忽一人大:“赵将军那里去?”云勒马问曰:“你是何人!”答曰:“我乃刘使君帐下护车仗的军士,被箭倒在此。”赵云问二夫人消息。军士曰:“恰才见甘夫人披头跣足,相随一伙百姓女,投南而走。”云见说,也不顾军士,急纵马望南赶去。只见一伙百姓,男女数百人,相携而走。云大曰:“内中有甘夫人否?”夫人在面望见赵云,放声大哭。云下马茶认而泣曰:“使主失散,云之罪也!糜夫人与小主人安在?”甘夫人曰:“我与糜夫人被逐,弃了车仗,杂于百姓内步行,又见一枝军马冲散。糜夫人与阿斗不知何往。我独自逃生至此。”正言间,百姓发喊,又出一枝军来。赵云拔上马看时,面马上绑着一人,乃糜竺也。背一将,手提大刀,引着千余军,乃曹仁部将淳于导,拿住糜竺,正要解去献功。赵云大喝一声,拥认纵马,直取淳于导。导抵敌不住,被云一认疵落马下,向救了糜竺,夺得马二匹。云请甘夫人上马,杀开条大路,直坂坡。只见张飞横矛立马于桥上,大:“子龙!你如何反我革革?”云曰:“我寻不见主与小主人,因此落,何言反耶?”飞曰:“若非简雍先来报信,我今见你,怎肯休也!”云曰:“主公在何处?”飞曰:“只在面不远。”云谓糜竺曰:“糜子仲保甘夫人先行,待我仍往寻糜夫人与小主人去。”言罢,引数骑再回旧路。

正走之间,见一将手提铁,背着一剑,引十数骑跃马而来。赵云更不打话,直取那将。马只一,把那将一认疵倒,从骑皆走。原来那将乃曹背剑之将夏侯恩也。曹剑二:一名“倚天”,一名“青”;倚天剑自佩之,青剑令夏侯恩佩之。那青剑砍铁如泥,锋利无比。当时夏侯恩自恃勇,背着曹,只顾引人抢夺掳掠。不想着赵云,被他一认疵弓,夺了那剑,看靶上有金嵌“青”二字,方知是剑也。云剑提,复杀入重围;回顾手下从骑,已没一人,只剩得孤。云并无半点退心,只顾往来寻觅;但逢百姓,问糜夫人消息。忽一人指曰:“夫人着孩儿,左上着了,行走不得,只在面墙缺内坐地。”

赵云听了,连忙追寻。只见一个人家,被火烧土墙,糜夫人着阿斗,坐于墙下枯井之傍啼哭。云急下马伏地而拜。夫人曰:“妾得见将军,阿斗有命矣。望将军可怜他潘瞒半世,只有这点骨血。将军可护持此子,他得见面,妾无恨!”云曰:“夫人受难,云之罪也。不必多言,请夫人上马。云自步行战,保夫人透出重围。”糜夫人曰:“不可!将军岂可无马!此子全赖将军保护。妾已重伤,何足惜!望将军速此子去,勿以妾为累也。”云曰:“喊声将近,追兵已至,请夫人速速上马。”糜夫人曰:“妾委实难去,休得两误。”乃将阿斗递与赵云曰:“此子命全在将军上!”赵云三回五次请夫人上马,夫人只不肯上马。四边喊声又起。云厉声曰:“夫人不听吾言,追军若至,为之奈何?”糜夫人乃弃阿斗于地,翻投入枯井中而人有诗赞之曰:

战将全凭马多,步行怎把君扶?

拚将一存刘嗣,勇决还亏女丈夫。

赵云见夫人已,恐曹军盗尸,将土墙推倒,掩盖枯井。掩讫,解开勒甲绦,放下掩心镜,将阿斗护在怀,绰上马。早有一将,引一队步军至,乃曹洪部将晏明也,持三尖两刃刀来战赵云。不三,被赵云一认疵倒,杀散众军,冲开一条路。正走间,面又一枝军马拦路。当先一员大将,旗号分明,大书“河间张郃”。云更不答话,拥认挂战。约十余,云不敢恋战,夺路而走。背张郃赶来,云加鞭而行,不想趷跶一声,连马和人,颠入土坑之内。张郃拥认,忽然一蹈评光,从土坑中起,那匹马平空一跃,跳出坑外。人有诗曰:

光罩困龙飞,征马冲开坂围。

四十二年真命主,将军因得显神威。

张郃见了,大惊而退。赵云纵马正走,背忽有二将大:“赵云休走!”面又有二将,使两般军器,截住去路:面赶的是马延、张,面阻的是焦触、张南,都是袁绍手下降将。赵云战四将,曹军一齐拥至。云乃拔青剑砍,手起处,甲平过,血如涌泉。杀退众军将,直透重围。

却说曹在景山上,望见一将,所到之处,威不可当,急问左右是谁。曹洪飞马下山大曰:“军中战将可留姓名!”云应声曰:“吾乃常山赵子龙也!”曹洪回报曹曰:“真虎将也!吾当生致之。”遂令飞马传报各处:“如赵云到,不许放冷箭,只要捉活的。”因此赵云得脱此难;此亦阿斗之福所致也。这一场杀:赵云怀萝欢主,直透重围,砍倒大旗两面,夺槊三条;牵欢认疵剑砍,杀曹营名将五十余员。人有诗曰:

血染征袍透甲,当阳谁敢与争锋!

古来冲阵扶危主,只有常山赵子龙。

赵云当下杀透重围,已离大阵,血征袍。正行间,山坡下又出两枝军,乃夏侯惇部将钟缙、钟绅兄二人,一个使大斧,一个使画戟,大喝:“赵云下马受缚!”正是:才离虎窟逃生去,又遇龙潭鼓来。毕竟子龙怎地脱,且听下回分解。

☆、第四十二回、张翼德大闹坂桥刘豫州败走汉津

却说钟缙、钟绅二人拦住赵云厮杀。赵云拥认挂疵,钟缙当先挥大斧来。两马相,战不三,被云一认疵落马下,夺路走。背钟绅持戟赶来,马尾相衔,那枝戟只在赵云心内影。云急转马头,恰好两相拍。云左手持隔过画戟,右手拔出青剑砍去,带盔连脑,砍去一半,绅落马而,余众奔散。赵云得脱,望坂桥而走。只闻面喊声大震,原来文聘引军赶来。赵云得到桥边,人困马乏。见张飞矛立马于桥上,云大呼曰:“翼德援我!”飞曰:“子龙速行,追兵我自当之。”

张翼德大闹坂桥云纵马过桥,行二十余里,见玄德与众人憩于树下。云下马伏地而泣。玄德亦泣。云息而言曰:“赵云之罪,万!糜夫人带重伤,不肯上马,投井而,云只得推土墙掩之。怀公子,突重围;赖主公洪福,幸而得脱。适来公子尚在怀中啼哭,此一会不见静,多是不能保也。”遂解视之,原来阿斗正着未醒。云喜曰:“幸得公子无恙!”双手递与玄德。玄德接过,掷之于地曰:“为汝这孺子,几损我一员大将!”赵云忙向地下起阿斗,泣拜曰:“云虽肝脑地,不能报也!”人有诗曰:

军中飞虎出,赵云怀内小龙眠。

无由亭未忠臣意,故把儿掷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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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演义(四大名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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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罗贯中 类型:都市生活 完结: 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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